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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居伊槻守豪歪三郎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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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吼.........

五篇GE衍生,一篇鬼畜眼鏡衍生(靠,一篇劇本格式自創(?)


【世界為之震盪的一刻】(鬼畜眼鏡)
 
上午時分佐伯克哉感到全身痠痛。
連日來的不順遂加上昨夜拿到眼鏡後亂七八糟的印象讓他實在心力交瘁。
 
這副眼鏡該只是生命中偶然的一件事情,不會長久。
他想著。昨夜如此,今朝亦同。
也或許因為不會長久,所以能變得很真實。
短暫事情有短暫驚喜,就像陌生語言有陌生喜悅。
 
他不覺得會再見到今早枕邊的男孩以及昨夜的男人。
世界很大,可以很簡單的去不掛念誰。也可以很簡單地不去記憶誰。
只是貼著胸口隨著呼吸一股一股微微晃動的半框眼鏡離他好近。可以觸,可以活,可以摸。
彷彿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記認。緊緊挾著血肉的第二顆心。
 
 
本多捏著張紙大聲嚷嚷地衝進來。
那嗓門讓辦公室有著回音,音音迴迴地旋著他腦門轉呀轉。
他不能明白本多的堅持為何,彷彿一名大孩子哭鬧著玩具。
或許二十五歲還算年輕,可以依著年少氣盛拒絕所有人的發言。
 
(若自己也無法聽進他人講的詞語,)
(那究竟同是年少氣盛還是漠不關心?)
(哎,我情願從沒想過這些。)
 
 
佐伯克哉羨慕著本多憲二的生命力,粗俗而盈滿。
這樣講不代表自己有多精細,他只知道畢業後進了這家公司一晃眼就是三年。
上班之後每天都很累,下班後就呼呼大睡,又因為太早睡或睡得太沉導致隔日總起得很早很早。
每日每日就這麼重重複複,哪天的哪天或許有什麼騷動可以讓他大哭一場大吃一驚。
讓日光下快要沒有驚喜的現在與未死透的靈魂做最後虛弱的對話。
 
才恍神沒個幾秒本多的話鋒便越轉越烈,人也衝了出去。
還是說因為本多比自己出生得晚幾個月,導致失望跟絕望也遲了些。
誰知道呢。佐伯克哉也跟著追了出去。
 
 
而那副眼鏡仍是緊密地貼著胸口一聲聲地砰通砰通。
  
 
MGN比自己窩了三年的小公司更加細緻。
跟他們見面的開發部部長更有著權貴與細膩的味道。
當那個男人以背光而微微蹙眉的姿態瞧向他時,他慌得別開視線。
 
三個男人站在漂亮的辦公室裡頭,兩個講一個聽。
當兩個人在講話的時候第三個人沒有說話的必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彷彿離開了原先所屬的小小公司就離開了他所有的生活居所。
其實不過一無所失,不論在這裡或者那裡,都沒有太多話可以說。
佐伯克哉只是聽著,預備為事件未發生之前作短暫的見證。
 
似乎越演越烈,怎麼事情都在他發愣的當下開始失控。
唉,何時開口何時閉口,該如何讓事情有所轉圜如何收尾,多麼難。
 
碰地一聲本多坐在地板上。比起稍早於原公司堅持要搶工作的模樣更像個小孩。
所有生物不是時間過得越久越年長而趨近死亡嗎,達爾文進化論究竟是怎麼來著的。
 
御堂孝典呢了呢本多又用眼角瞥了瞥他,那份目光再度令佐伯克哉心揪了一下。
那個冷漠的男人要他帶走本多,那個不留任何情面的男人已拿起話筒打算叫警衛。
 
佐伯的眼滑過仍死硬坐在地上的本多,滑過辦公室地毯滑過桌沿。停在御堂孝典身上。
 
 
眼又再度對上,直勾勾而不保留任何一絲不屑的細長雙眼。
 
 
 
 
男人哪,就是這麼神奇的生物。
 
都活在自己的小小領域內,拒絕他人的侵犯也不侵犯他人。
像路邊所有的狗一般各有各有的地盤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當兩條狗從互望到互瞪到互咬,不外乎是感受到自己的地盤有所危機。
 
所以代表什麼呢。
 
當兩個男人對看而雙方都不願意挪開視線時。是意圖侵略對方的前兆。
 
 
 
 
佐伯克哉想起昨夜那名神秘男子的話:『人生可以有巨大的改變。』
 
慾望重生的虛榮及那雙滿是不快的雙眼。
選擇戴上眼鏡。抓著已搭上電話聽筒名為御堂孝典的男人的手。
 
一聲放手馬上襲來。飽含厭惡。
 
 
佐伯克哉在鏡片之下盯著聲音來源。彷彿所有的嘲諷與惡戲。
 
 
 
他知道自己可以實現什麼。例如這個案子的所有權,例如因這個案子而碰上的男人及其種種慾念。
 
 
***
 
 
【圍城榮耀的年代】(GE)
 
 
挺直背脊,視線持平。
 
那是新大陸特有的藍,飽滿而樸實,淳厚自然地讓人忘記存在。
挾上些許的茶紅及亮銅金屬,就成了他們日日日日身著的衣裝。
 
 
男人扣上表面稍有磨損的銅金紐釦,繫上色澤暗沉的皮帶。帽沿貼著髮,帽釦伏著臉合上。
布料薄薄地咬合肩胛那塊骨頭,微微地在身後拉出一道背脊的弧線。
 
女人繫上裙子,指尖挾著髮夾,將栗色長髮一絲不茍地束整。
胸至腰至臀的曲線被包裹得醒目,同顏色而繡有粉灰的長靴讓她們看來更加修長而細緻。
 
拿起長槍,他們各自在城內任何可能的一角佇立。
 
開拓者往往來來,各型各色在他們眼裡去去走走。
 
 
在最早最早之時,奧修城內靜得連髮絲浮動的聲音都能汲取。
偶偶的開拓者,也僅僅同著古勒特講幾句便離去。
所有事物知悉地宛若體內流動的血液,熾熱緊密而一成不變。
 
上任之前,他們背下奧修所有街道的名稱,記下克朗碼及那美麗清透的玻璃拱門來由。
在技術尚未成熟之時,學習會令膝蓋疼痛不已的射擊術。僅僅為幫助上頭不斷耳提面命的開拓者們。
 
上任之時,面對偌大的城固然令他們欣喜,卻也對空曠而毫無人聲的景色感到茫然。
 
傳聞立普及科茵的熱鬧,傳聞所有外來者的交談音調。
他們只能日復一日二日三日地在城內聽聞一切,並且冀盼。
 
 
 
城內一日,城外千年。
開拓者自立普到科茵,又自科茵到奧修。離開與到達,不過就這樣簡單。
他們開始見到原先僅僅聽聞的一切,各式服裝,各式刀劍。各種美麗的人們。
 
而,也在開拓者越來越多的同時,他們發覺到自身的無力,及對城外的所有渴望。
 
契機是什麼呢。那偶然卻深烙於耳的悲鳴。
門內是他們所駐足的奧修,門外是都林安湖畔,某陣子有太多太多開拓者一踏出門便傳來慘叫。
說是有不該出現在那兒的怪物正肆虐著,而他們僅能在心最底之處悄然哀悼。一切都無能為力。
 
又有陣子,難以言計的開拓者帶著為數不低的金屬片守在城外,守在那據稱一夕能與之致富的夢幻井邊。
該井成就多少人的夢抑讓多少人夢碎他們沒有記憶,只知道各式流言來來去去。
究竟是更更圓滿或不堪回首不是那麼重要,而是可以讓他們在那些笑與淚的字句裡頭編織無以實現的想望。 
 
 
日日夜夜輪替流徙,即使奧修從來都沒有過黑夜。
曾幾何時,城外不再傳來哀嚎,不再有過夢幻之井。
開拓者談論的是更遙遠的地方,更多蠻荒更多危險的處所。
 
他們仍穿整衣裝,仍將街道路口如何走向倒背如流。
雙腿仍踏著日日日日不曾改動的石版,目仍視遠方。
 
沒有羨慕沒有忌妒,他們的出生便是為了這座城,為了所有開拓的人們。
 
 
 
如同裝束上所暈染的藍。
 
如同他們所奉獻的一生。
 
 
 
如同他們對於這一切一切的愛情,與驕傲。
 
 
***
 
 
【紅緞】(GE)
 
 
是一種漂亮的紅色,精采傲人。
 
那是義利埃時裝店特有的紅,像染滿所有的夕陽氤氳卻不昏沉,絲質在光照下一片朦朧細緻。
沒有人知道那份顏色是怎麼來的,老闆或許曉得卻不願意透露,一提起總是『聽說、聽說』地開頭,且千迴百轉,十次百次而來無一重複。
 
答案有什麼呢。例如從海岸打撈起、自山崖垂釣起,或是新大陸的哪塊地區哪種生物哪種植物,更甚者地哪種無人知曉也無法讓人窺見的魔術。
 
 
老闆總在說完各種不同的來源後補述:
『所有顏色都是獨一無二的,她們的出生也是。
所以,訂製她們,得到她們,擁有她們的每個每個人,或者物品,也是可一而不可再。
這些顏色會認人,知道自己是將要穿在什麼人身上,繫在什麼髮上,或者哪裡的木桌或者枕套。
若將要得到她們的人,或者物品,在尚未和她們接觸前就死亡或者失蹤的話,她們也會消失。』
 
 
某天的某天,一名男人來訂紅色緞帶,寬度和長度都講得清清楚楚,說是要送給他最最珍愛的女兒。
說女兒的髮是淺淺的栗子色,長度過肩。說女兒因為生病的關係、總是安安靜靜,希望紅色能讓她看起來活潑有朝氣些。
 
說你們店裡所有所有的顏色都很美,是用練金術做不出的色彩。
 
 
 
 
男人照著約定日期而來時,卻是萬分悲痛地說,我的女兒死了。
 
老闆打開暗木繡金的盒子,看著靜靜躺在絲絨上的緞帶:『你女兒,一定會回來。』
 
 
 
 
並將盒子交給伏在桌前卻無法慟哭的男人。
 
 
***
 
 
【藍色聯想】(GE)
 
 
就像童年時大地上方的天藍色。過多無所不在。
 
第二座城市很水水霧霧而夢幻,潮水的顏色會蓋過天空,還有船。
一城和三城便不是了,有過盛的日光以及藍天。
 
Wizard不在一二三城任一城中長大。
這裡是新大陸,因開發而無可莫測的一塊土地。
 
來到新大陸時,他不記得自己幾歲,至少不會是少年那般青澀卻有所朝氣的年紀。
乘船時,海鳥飛行的弧度讓人炫目,直直墜底而空,彷彿形體不斷變化的夢遊者。
順著方向,藍色的天看似來勢洶洶,令人無法抵抗。
 
或許哪一天會被壓得無法起身。
(他曾想過:海鳥若是夢遊,那自己也不會多清醒。)
 
 
原本的住所沒什麼不好,可以撿自己喜歡的料子給巷口古老而精湛的店家製作服裝。
他喜歡親自挑選每一個細節,例如領口的絲巾,袖口的蕾絲及袖釦,還有微亮的緞絲綢質等等。
更甚的,肩口背領的繡線顏色,任何一條精細的弧度,他喜歡。任何古老的味道。
是種近似歷史的東西,有著古典的華美,時間的沉著。
還有古舊的顏色,因年月侵蝕被磨出一層光亮,莊嚴而慎重。
 
 
如同戀慕所有年歲般戀慕著自己。
是種感覺,Wizard明白自己的存在是為深遠,幾百年來的,連同土地。
是人心讓他變得慎重,其實沒有太多所謂的偉大。
是父親,還是母親,還是哪個親戚甚至街坊,記不得了。
 
誰人起頭。
 
 
天空或許比他還要古老,輕藍藍的,沒有任何負擔。
是什麼壓在身上使之自身越來越重越來越沉,他不想去理解,所謂束縛。
為何,那個藍,能古老而輕緩。他總是在想,自有記憶開始。
 
後來,他離開了故鄉。
隨著一波波順理成章的移民潮,往藍藍藍的另一頭過去。
可以過一種沒有後果的生活嗎,他又想。
 
下船的地方是科茵福羅,也就是日後俗稱的二城。
和該城的負責人(胖胖且有些傲氣的傢伙,似乎叫作路尼茲)說過話、辦點手續後,就到了利普圖衛(一城)。 
 
 
好新的地方。
 
二城因為海潮浸溽的關係,廻蕩深藍彷彿人魚的曲調。
一城明媚而新穎,看不見歷史的痕跡,包括腳下的磚石和那池噴水,皆宛如新生。連同空氣。
天還是一樣地古老。風將衣擺拱了起來。
 
踏出立普,皇后大門的石柱直直地指著天。
他突然想到些、在老陳櫃子裡的書籍,好幾本好幾本的。
那是好幾世紀前的遺留,人類的雙腿並未處擊地面的圖畫,一層虛玄。
 
身後一陣金屬和金屬、空氣和空氣的爆破。
什麼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劃破他的視線極端類別的刺向空。
Wizard 轉頭,一名男子半跪手持有著繁複花紋的長型武器,端頂冒著煙。 
 
男子沒有看他,或許根本沒注意過有人。 
 
他盯著男子的武器,上面的花紋,到戴手套仍掩不住骨節的手指,到對著鷹隼的眼。
 
 
 
那人的眼是藍的呢。他想。
 
 
***
 
 
【聶法勒傷心酒店之旅】(GE)
 
 
他忘記自己的出生。
 
 
那是個詭澀的地方,石磚間與間彷彿有陳年斑駁的數字。
血味很古老,隱約透著地上的陽光。
 
他認為那是陽光的味道,很新鮮,有著朝氣;偶爾會有外頭的人闖進來,一身的陽光和風塵,以及對這兒 ─ 他所處在多年而年的地方充滿驚喜。
他羨幕探險者的雙眼,即使那些人手上拿著刀劍槍砲,瞄準那些他從來都不了解的夥伴們一一狙殺,他仍羨幕。
 
 
可以的話,外頭、曾想像過不下數百數千次的陽光是多麼吸引他的軀殼。
那些探險者的武器多麼美麗,不用近身即擁有強大的殺傷力,他望望自己手上多年的魚叉,想著許多同伴在還未來得及觸到外來者之前便一縷菸地消逝。
 
在那,地下墓地,他們不需要作什麼大事,也沒有紀律。
外來者殺無論,就算死了,下一波或者下下一波,又會重生,沒有任何一名夥伴畏懼死亡。
 
曾有段時間,外來者絡繹不絕,16個房間被侵占得滿滿滿,包括所有的樓梯和走道。同伴們嘶吼聲不斷,所有死死生生不斷上演,彷彿小型的嘉年華會。
之後便開始少了,那般盛況並沒有維持多久。一切又回復安寧,他仍然拿著自己的魚叉走走回回,默默想像外來者殘餘的陽光碎片及撿拾同伴死後的骸骨晶礦。
 
一個千百年的願望,他想到外頭,想見見傳說中的陽光以及各種不同的生物;還有部分外來者口中的立普圖衛、科茵弗羅,聽來像是美麗的大城鎮,還有奧修,少數少數有所提及的。
外來者處於的地方,會是多美麗。他聽到商店,聽到市場,聽到倉庫,聽到傳點,都是這裡所沒有的。
還有發光的武器,多美,外來者說,那需要給商人精練,而精練需要所謂的Vis,而Vis的來源是他同伴們的殘骸。
 
他一直不斷地偷聽,不斷地默念而複習,不斷地小心撿拾一分一毫。在地下墓地他什麼都不缺,外頭傳聞Vis的重要性讓他不得不步步為營。
 
 
就在一天,或許是日日夜夜的冀盼有了具像,他發覺自己重生的地點是石碑那條走道,整個樂不可支。
因為他們不能離開自己重生地點太遠,這天他期盼了多久。
 
踏出去,確實有著土地,或許稱為土地的東西。
以及他夢寐的陽光,閃得他紅色的外殼晶晶亮亮。
原來這就是外頭的世界,原來可以不需要火把便能看清楚道路,原來真實的陽光是如此熱烈而傲人。
 
 
 
一直走一直走,他東張西望地。
 
看到越來越多的綠色,甚至有著水,有著河流。還有樹影。
看到聽聞許久、泛著藍光的傳點,靠近過去,出現一排部分聽過部份陌生的字眼。原來這個世界這麼大,他更是難掩心中驚喜。
 
 
最後他走到橋,一座很大很美麗的橋,遠方有散著陽光的火球落下,讓藍色的水拖邐出一片晶熠。
他站在門旁,這兒該就是科茵福羅,傳說有著所有水和波光渙散的城市。
想想一直以來看見的外來者的光鮮亮麗,低下頭,看著腥紅一身的自己。是的,他退縮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自卑在細胞裡翻攪。
回想起,一路以來的所見所聞,已經夠多了。何必要讓自己像那些探險者闖入他們的城市一樣去闖入他人的城鎮。
 
又可是,已花了那麼那麼多的努力,跌跌撞撞,就如此功虧一潰?
 
 
 
進去吧。他想。
 
門一推開,就看見拿著不同武器、似乎是衛兵之類的人站在左右,心中一驚,卻發現他們沒有攻擊。
他踏上和生長大地完全不同的磚石,水藍的鹹味還有華麗的精采。
抱著那小小一包、確是多年來蒐集的心血,朝著大街上似乎可進行交易的人走去。換了一筆,不知該說是多還是少的Vis,他沒有這方面的概念。
得到Vis後,卻也不曉得要做什麼。看看自己手上的魚叉,啊,發光呀,他想。
 
付了等值的Vis,也從商人口中得知發光的機率及武器消失的可能性,他還是願意冒險。
 
因為,或許沒有下次了,能貼近這麼多這麼親切而不攻擊他的人類,那麼多土地那麼多陽光以及各種紛紛擾擾美麗可愛的事物,或許沒有下次了。 
 
最後,有著一頭短髮及不知是赤裸上身還是本就如此(例如他本一身腥紅)的商人遞出一把泛著輕黃色光芒的武器,他的魚叉。
 
珍寶似的捧在手中,突然間的,他想流淚。
 
 
步向傳點邊,看看那些字,決定用走的。
或許可以看見更多更多不同的東西,他想更加認識這個世界。
告別了待他親切的人們,走到門口,這次一反縮澀不安的步伐,而是充滿雀躍而自信地踏出。
 
一出城,還未來得及回味。就有什麼東西貫穿了身
 
是呀,怎麼會忘記,因為太開心了吧。
一路上是多麼躲躲藏藏才得以來到這裡,身上的傷早以不計其數,這回,真是天命已盡。
 
在家鄉死過那麼多次,他第一次彷彿清晰地回轉過往辛勞水淚。
在化為一縷輕菸前,朦朧地,看見紅色外皮黑色鬃毛的傢伙。
 
 
是紅毛魔蜥嗎,原來想到地面上的不只他而已。
他放下手上發光的魚叉,就當做送給紅毛魔蜥的禮物。
 
希望他能代替他在這大城市這美麗而殘酷的世界活下去,代替他看更多更多的地方。
 
 
又朦朧的,他聽見什麼,『我...法師.......武器..』,之類。已不能清楚了。
 
 
 
也對,紅毛魔蜥是不拿武器的,總是用黑色的手去揮擊。
 
 
 
 
 
想著想著,聶法勒靜靜地回歸塵土。
 
 
***
 
【before】(GE)
 
那天不是他守夜,可是風的聲音麻細地往耳裡灌進。
慣例將槍持在手上,朝門邊走去。
 
守夜的男人站在更外頭、沒有庇蔭的地面上,髮色漆黑同夜,而一身白倒是顯眼。他一直不喜歡那傢伙穿的衣服,太過精緻瑣碎,純華地讓人不敢靠近。
風緊了一些且夾上微雨,雨水慢慢浸潤了黑髮,還有臉。被打濕的人只是發愣似地望著遠方。風更輕狂了些,幾次掀動了牛奶色的衣擺。
 
兩個人隔得算有段不短的距離,大概是他跪射時的最大射程、或者該說是視力能見最遠之處。但是,或者所以,看得很清楚。
 
從額到鬢,從眉到睫,從眼到眼尾,從鼻端到兩頰,從嘴唇到頸下。黑色前髮凌亂交錯地伏在臉上,水滴不斷地在皮膚和髮端流流細細。
雨將那一身的白給浸潤個透,布料因水分而貼緊身軀。那些自髮尾袖口衣擺甚至褲管垂下的水珠是不是帶離了體溫而可以溫暖這片該是濕冷的大地。
衣裝的曲折緊貼得體態明明白白。那肩很挺卻單薄,背寬卻不厚,脊有著類似花豹的優雅線條。大衣身後收起的腰線讓人看來更加纖細,而濕淋淋的白在暗冷的雨下顯得朦朧而精緻。
 
他開始注意那眨也不眨只是微瞇的眼,雨水在眼角盈滿流洩,彷彿哭泣。唇被漸大的水粒打得透白,有一些微顫,如某種小小的貝類。
濕淋淋的人側過頭,不是突然,是很慢很慢。緩慢如同所有古董大鐘,那種從好幾世紀前開始落下卻永永遠遠無法盪到另一頭的鐘擺般沉緩而安靜。
睜睜地盯著那古典美麗的動作,直到眼對上眼。彷彿流淚的眼對上他的眼。
 
什麼的鼓譟滑過咽喉,他聽到自己吞嚥口水的聲音。
某種醜陋的意念黑鰻一般地鑽近腳底。
 
 
* **
 
【舞與鞋】(劇本格式)
 
 
場一  日  舞蹈教室
△ 這是個平凡常見的舞蹈教室,大片的鏡牆印出三三兩兩正在練舞的女孩們。
△ 最右邊的鏡子正對著門口,遲來的女孩們匆忙地換好鞋的模樣被印照地清清楚楚。
△ 鞋櫃的上方擺飾著一尊佛朗明哥跳舞娃娃,不停地旋轉、旋轉。
 
場二  夜  舞蹈教室
△ 只剩下A和B,過於空曠的教室偶偶回音著鞋和地板的輕微觸及聲。
△ B笨拙地墊起腳尖,卻重心不穩地跌在地板上。
△ A將B拉起。
A:再來一次。
    B低頭看著地板,隨著呼吸墊起腳尖。
A:頭抬起來。
△ A繞到B身後,用手扶住B的腰。
△ A的小指在B的腰際邊滑了一下。
△ 鏡中印出瞳孔放大的B。
A:專心唷(語尾上揚)。
  
場三  夜  舞蹈教室
△ 教室內只有A和B。
△ 字幕顯示:「七個月後。」
△ B隨著呼吸墊起腳尖,隨著身形拉展而高舉雙手,抬腿,轉圈。
△ 鏡牆左左右右印出好幾個B,彷彿群舞。
△ 最右邊的鏡子印出站在門邊的A,還有鞋櫃上的跳舞娃娃。
△ A看著B的所有動作,一句話都沒說。也沒有走近B。
△ B像是跳完了,停止動作,走向鞋櫃。
△ A緊抓著B的外出鞋。
B:把鞋子給我。
A:……不可以(退後)。
  △鏡子印出好幾個B走向一個A。
B:把鞋子給我。
A:我說不可以!!(嘶吼)
  △沉默許久,只剩下跳舞娃娃機軸的轉動聲。
B:我不需要妳……。
△ B直接穿著舞鞋推開門,離開教室。
△ A盯著敞開的門,視線飄到跳舞娃娃身上。
A:……舞者凝著身體。
  △A和跳舞娃娃一同面像鏡子,繃起神經。
A:挺起胸膛、臉揚起。
△ A和跳舞娃娃一同轉圈、轉圈。
△ A邊轉圈邊環視教室內的鏡子,只有最右邊的鏡子才照得到她、還有跳舞娃娃。
△ A手朝著跳舞娃娃襲去。
A:佛朗明哥、才是一個人跳的舞…。
 
場四  日  舞蹈教室
△ 最先推開教室門的女孩後退了一步。
△ 女孩拿了掃帚,把摔得七零八落的跳舞娃娃掃起。
△ 鞋櫃上仍殘留著跳舞娃娃的底座,穿著鞋的雙腿仍舊不停地旋轉、旋轉。


*** ***


真的差點要貼H文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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