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周自一統以來,內部紛爭不斷,雖各諸侯於名份上不至造次,但能建國達百年已可說是萬幸。於有心人士的利用下,種族間被激起的仇恨意識,終於成了壓垮周王室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幕後巧妙操作之下,內戰不但將晉拆散為三國,也崩壞了原本微妙的平衡。周朝的封建制度自此蕩然無存,干戈之事,也開始被公開論於廳堂之上。就這樣,諸王們著甲持刃,踏入了被後世稱作「戰國」的時代。
沙地上的卦,出現新的意像。
富麗堂皇的屋中,只有位男子孤零於此。見所著服飾,可知其身份不凡,卻像個壞掉的人偶,被任意扔棄在屋角一隅。門戶緊閉,似乎,連一絲光線都不能被允許。
男子頹靠於牆,從面容看來,已經有一段時間未打理,頭髮也已顯露出灰白,與其年紀造成詭異的對比。頭無法被支撐而低垂,但是,無神的雙眼卻未闔,瞪視著那早已被剜去的世界。
腳步聲,有人接近這似乎已被詛咒的地方。門嘎了聲開啟,置於火上的龜甲又多了一道裂痕。一人站於門前,其高大的身影吞噬了許多光亮,身後的陽光悄悄以陰影遮掩其面容。
絲毫沒有動靜,只是張開了口。「鴆酒、自剄、自縊、還是祭獻?」男子尋聲,抬起頭面對昔日的導師,用平板的面容與聲音,築起一道失去感情的牆。
「不。」
「鴆酒、自剄、自縊、還是祭獻?」似乎是不在意,用重複的話語,如質詢般繼續問著,用空洞的眼眶繼續瞪著。
「都不是。你會繼續活下去。以另一個身份繼續活下去。」導師往男子的方向走上數步。
男子怔在當場,占驗天時的式盤出現崩壞,他,開始抱著頭慘笑。「都不是?哈哈哈……,快!亞父,去與兄長說著,你猜怎地?叫他用不著原諒這沒用的廢人了,還是早些拿來獻祭吧。你瞧,好些天沒下雨了呢,何不讓我好好跳上一舞?哈哈哈……。」男子扶牆站起,發笑像是瘋了般,以拙劣舞步模仿艷陽下對天祈雨的女丑,卻一個重心不穩,又跌倒在地。
男子愣了會兒,忽然掩面仰天大笑,但已分不清是哭還是笑。「哈哈哈……堂堂軒轅羽淪落至這步田地,為著還不是個交代?為著還不是堂上這些雜碎的嘴臉?為著……還不是阿婉?」在情緒爆發的發洩嘶吼後,聲音也漸漸消散,只剩男子癱軟於地,伴隨不時的啜泣。
導師,只是靜靜的站著,看著這位昔日被稱作周之珵的軒轅羽,只因走錯了一步,這愚蠢,使他的人生全盤皆輸,連雙眼都給賠了上。
但,如今發生的種種異像,給予他,一個重新再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