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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居伊槻守豪歪三郎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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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胡扯完了(癱)


 

 

  元就甫抵達郡山城,便立即跨下馬背,慌忙跑向興元的臥室。

 

  從城門到主屋有一段距離,主屋周圍開滿了紫苑以及山萩等時花,淡紫色的花瓣圍繞鉛黃色的花蕊以及粉紅的小花錯落在石子路以及主屋之間的泥地上,元就在匆忙中不經意的瞥過一眼,許多想法才生而滅。

 

  為什麼會是紫苑花?

 

 

  拉開紙門,便是濃厚的藥草味撲鼻襲來,元就一抬頭便看見自己的大嫂正坐在床邊啜泣,臥床的人正是他的兄長毛利興元。除了親屬之外,毛利家的家老們以及高橋久光等人也跪坐在下座;元就環伺周遭,人人表情凝重,他一時不知該做什麼表情來應對。

 

  女人帶著哭腔輕聲對興元說道:「主公,人已經到齊了。」興元有些乏力的點頭,由女人攙扶,他吃力地起身,興元坐正之後稍稍咳幾聲清了喉嚨,便以與他平時截然不同的沙啞嗓音宣布,「下一任當主便由我的兒子,毛利幸松丸擔任,後見人便由猿掛城的多治比元就以及幸松丸的外祖父高橋久光大人一同擔任,也希望各位大人能夠盡力輔佐這孩子。」

 

  元就內心一震,他想不到自己竟會被授命擔任才兩歲的小主公的後見人,也想不到自己被賦予這麼重大的責任,他繼續聽興元交代家內的大大小小瑣事,也看到幾個平日不苟言笑的家老紛紛低頭拭淚。

 

  興元交代完瑣事之後,略顯疲態,又咳了幾聲。

 

  習武的人抵抗力理當較強,然而興元在這段時間因為戰事停滯不前,為了消解煩悶而染上酒癮,導致抵抗力變差,繼而染上風寒一病不起。

 

  他稍事休息,當著大夥兒的面要求他們先離開,「你們先出去吧!元就,你留下來。」

  「是。」

 

  待大家都離去之後,元就望著兄長泛黃凹陷的臉孔,揚著笑、音量不大卻字字清晰地說著,「您終究逃不了和父親大人同樣的下場呀。」

  「到這種時候嘴巴還是不饒人?」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他頭低下,任前髮的幾攢髮絲垂落下來。

  自己總是想著要如何保護家族、保護這流著相同血液的弟弟,最後卻連自己都沒顧好,這倒是十分的諷刺呀!「呵…。」

 

  「……太奸詐了。」元就將頭抬起,「哪有人逃避責任之後還裝得一副──」

  興元用手將他的嘴堵住,淡笑道「你說的也沒錯…。」

 

  話還沒說完,興元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元就連忙輕拍他的背脊,在咳嗽較為和緩之後,便將置於角落的痰盂放在興元的面前,待他將痰咳出之後,再輕拍興元的背,才將痰盂放回原處。

 

  興元弓著腰喘息了一段時間,停頓許久,他伸手拍拍元就的頭,「所以幸松丸就交給你了。」

 

  熟悉的動作使他心中一口氣湧上許多情緒。為什麼自己麼會這麼無知,無知到連兄長幾乎是拼了命才得以從戰場上歸來都無法察覺,沒有人不需經過磨礪,甫元服便被命令上洛的興元自然也是如此,他人亦如是。

 

  元就呆坐良久,興元猜他大概又在想些有的沒的,揉揉他的臉,笑道:「怎麼了?」

 

  他搖搖頭,不語。

 

  興元想他大概是在想自己的事情,「你真的像個孩子一樣,還敢怪我不讓你上戰場?」雙手往下一移,將胞弟摟在懷裡。

 

  元就順從的偎在因重病而薄上許多的胸板上。兄長的懷抱讓他想起久遠以前的休憩、襁褓般,如藤蔓纏繞,寧願化在溫軟話語而不願掙脫。

 

  興元闔上雙眼,示意他想休息,放開元就便讓他離開臥室。

 

 

 

 

  『對不起。』

 

 

 

 

  ──永正十三年(1916年)八月二十五日清晨,毛利興元病逝於吉田郡山城,享年二十四歲。

 

  當天下午,元就接到興元病逝的消息,有些茫然若失,他完全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度過接下來的幾天。

 

  出棺那天,所有家臣都身著甲冑,只有元就一人穿著漆黑的喪服,旁人問他為什麼要違背主公的命令,他只是淡淡的回答道至今尚未出陣,要不是流有毛利家的血液,大概連家臣都沒資格稱上了!於是他決定違背兄長的遺命,穿上喪服參加他的告別式。

 

  其他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職權志道廣良則是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舉行告別式時,遺族們依序拿著鮮花放入棺木;元就從中撿了毛利家最常見到的紫苑花放入,他刻意放慢速度,好讓自己將這一刻完整的刻印在腦海中。

 

  待棺木被扛起,隊伍從後頭慢慢跟上,一步步的腳步聲在石子路上喀拉喀拉響;聲聲腳步,比青燈木魚更為悽苦。除了女眷以外,只有元就身著喪服,黑色的身影在家臣的隊伍中黑的醒目,強烈到足以將人吸入某種情緒中。

 

 

  在這之後的幾天,毛利家慢慢在整頓政務,也暫時與五龍城的宍戶家談和;興元的正室高橋夫人在這個時候落髮為尼,帶著剛滿四歲的女兒隱居在郡山城裡的角落。

 

 

  一切都在元就尚未回神的時候起了變化。

 

 

  是日,從郡山城來的使者造訪,「多治比大人,高橋夫人命屬下將這錦袋交給您。」

  他接過錦袋,對使者道謝,沒有多餘的表情,更沒有多餘的談話,一切都如此合宜。

 

 

  他打開錦袋,是兩三年前送給興元的佛像。他望著它看得出神。

 

  「大哥,唱歌給松壽丸聽嘛!」

  幸千代丸搔搔頭,回答道,「欸呀,我不太會唱啦!」

  「松壽丸不管啦!」年幼的孩子抓著兄長的袖口不斷央求,直到幸千代丸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要是很難聽的話,可別哭著跑去找母親大人!」幸千代丸笑著回答,拉著松壽丸找塊地方坐好,便拍著大腿打起拍子,「色は匂へど散りぬるを,我が世誰ぞ常ならむ,有爲の奥山今日越えて,淺き夢見じ醉ひもせず(譯:花雖香豔難免凋謝,人生無常誰能不逝,世事如深山我今將超越,夢境短淺豈能受其所惑?)」

  「什麼嘛!哪有人拿伊呂波(註)來充數的!」

  「什麼充數!這首歌最好懂呀!唱別的你又聽不懂。」幸千代丸有些氣不過的以食指狠狠戳了松壽丸的額頭好幾下,讓他吃痛地哇哇大叫。

 

  諸事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己,寂滅為樂。同杉之大方生活數年怎會不知此理?

 

  生者必滅、會者定離,枯榮盛衰在此時才參透是否太遲?

 

 

  他飲下杜康,任水酒洗淨手中杯、一盅接著一盅;微醺任理性狂氣在腦中拉鋸;明知酒是穿腸毒,仍有許多人為它趨之若鶩,在於什麼?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杜康喜飲酒;非在於飲酒得以解憂,而在其得以、得以……。

 

 

  『不懂喝酒還這樣牛飲?』

  『…少囉唆。』

 

  『活著回來這項回禮,不知主公還不還的起?』

  『少觸我楣頭,還不滾回去?』

 

 

 

 

 

 

 

  他將那尊佛像緊緊抱在懷裡、慟哭──。

 

 

註:伊呂波歌,是一種將日語假名排列次序的方法。可以引申為涅槃經的「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為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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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即整篇不知所云一點進展都沒有。()

為什麼要挑紫苑花呢?因為萌呀(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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