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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居伊槻守豪歪三郎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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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不交下個月的期末考週就不能拖稿了(喂)
 
  這是興元由京都歸國的第一個春天。
 
  與家眷過完年節稍作喘息之後,興元立刻派出使者遊走安藝各地,打算與當地領主組成同盟抵抗尼子家的進攻,並且下令囤積武器及糧食,為日後的戰事做準備。
 
  孟春,冬雪消融,時雨綿綿,庭院幾株竹枝下春筍零落地冒出頭來;然而昨是今非,今日舉目所及、難保不日化作昨日花。興元拿起剛簽訂完的文書審視,除了宍家,其餘領主皆已署名;他轉頭朝著北方望去。
 
「……希望能抵擋得住。」
 
  中國的氣候逐漸由寒轉炎,期間經了大小戰事,興元同其他當地領主抵禦尼子家一波又一波的攻勢,無形中也加強毛利家在安藝的地位。不過在這多一名能領兵打仗的將領便是一個的情形,興元遲遲未讓元就行初陣。
 
 
  時節不斷推移,山野由嫩綠轉翠、再由翠轉,興元率家臣回到領地休養生息,畢竟武家的薪俸是由農家的收穫所取,況且手中兵力大多源自農民,若在此時開戰,又添一筆死傷不,還會延遲作物採收時機,甚若戰場波及至農地,即便得勝亦須面對下一年存糧不足的窘境;因此秋季也可是大家所公認的休戰期,不過到了織田信長崛起的時代,這種兵農一體的制度又有所轉變,但這也是往後的事了。
 
他在某日向家臣宣佈外勤之際,家一切大小事務除了由執權志道廣良和幾位譜代(註)家臣代為處理之外,另行指名了元就。指令下達之際眾家臣嘩然,頓時眾人的目光全集中在坐在前排的元就身上。
 
  他不是曾被趕出城?
  他不是連初陣都沒行過嗎?
  憑這乳臭未乾的小子能做什麼?
  ……。
 
  家臣間窸窸窣窣的細語毫不留情的傳入元就耳中,他只是低著頭,任前髮垂下遮住他的臉孔。
 
「好了好了。」興元忍不住站起擊了兩下掌,目光掃視過眾人,「現在我就只有一個女兒,四郎(毛利家的老三(那為什麼是四郎?))還沒元服,要是我在外勤之際遭遇不測什麼的,能接下家督之位的非元就莫屬;這樣還有什麼意見嗎?」
「但是……」其中一位位居末席的家臣欲言又止。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嘴了?」興元神色一凜,該家臣嚇得仆在地板上;他連多看一眼都嫌懶,直接跨走向室,「元就,你過來吧!」
 
  家臣們頭一次看到這位年輕當主發脾氣,全都噤聲不語,目送他離開議事間。志道廣良毫不掩飾地著元就瞧,他抬起頭來,不帶任何表情。兩人就這麼對望著,像是受不了他的視線,元就向他點頭示意便起身離席了。
 
 
  他走到室,見到興元正把玩著摺扇;聽見他的腳步聲,興元頭連抬也不抬兀自著,「終於來啦?陪我到院子散個吧!」
「您這是故意羞辱我嗎?」平靜的語調,遣詞用字卻明顯挾帶著怒意。
「你想太多了。」他將摺扇收妥,插在腰間,漫不經心地回應。
「為什麼選我?」
「你會在意這種事?或者,你在意那幾個老傢伙的閒話?」他反問。
 
  興元拉開紙門,一步步走下階梯,元就默默跟在後頭。
  風不停吹著。
 
「況且…我可不敢保證自己真能一直活著。」
「那當初就別亂許承諾。」
「呵……」
 
  他湊近元就,在他耳邊細語。
「怎麼?你在意這件事嗎?」
  元就知道兄長故意調侃自己,隱忍住即將爆發的怒火不做任何表示。
 
「唉…何必把自己搞的那麼累?」停頓,「像個大孩子一樣哭笑不好嗎?」他早就察覺到這個寡言的弟弟總是壓抑自己的情緒,有時就連話也是拐彎抹角、不肯表達自己的本意。
「我……」
「笨蛋。」他輕拍他的肩。
 
  兩人無語。就只是靜靜的在小小的院子裡走呀繞著。木屐在細白石子上不斷發出喀啦、喀啦的摩擦聲,直到高橋夫人端著茶點輕巧地挪到走廊招呼兩人。
 
  柔美的線條彎下,她將裙擺撫平,地板上的托盤置的無聲響;纖白素手將茶點放在兩人身邊,對他們施以微笑後,又捧著空無一物的托盤走向其他房間。
  兩人坐在長廊上喫著茶點。對興元而言這份愜意得來不易,有時他真想什麼也不做,單單坐在某處望著天空。
 
「…頭髮都給風吹亂了。」他望著胞弟被吹亂的髮,移動到他身後,「坐好,我替你重綁吧!」
  他沒什麼,只是照著興元的話乖乖坐著,兩隻腿懸著踢著;他將他的髮帶解開,細柔的中長髮鋪瀉而下,髮香順著髮絲滑落的間隙散溢。
「是檀香呀…」他伸手把玩著。
  他閉上眼睛,想起母親天清早對著妝臺仔細梳整自己的長髮的模樣;她總是一手輕揪袖口,細白指間輕輕夾著木梳探入髮絲,刷過一吋、髮香便撩過屋室一瞬,偶而由髮間露出的白皙頸項、低垂而不顯卑微,婉氣質若自繪卷走出的古典美人。兒時的元就總是在母親身旁打轉,有時向母親請求讓自己能親手梳那頭漂亮的頭髮,有時母親笑著允諾,有時不管自己如何耍賴也只能在一旁看著;只是這樣的母親、這麼一個柔性的女子,父親始終不屑一顧,在他的記憶裡父親似乎從未踏入母親的房間過……
「綁好了。」興元輕聲喚了一下,不過眼前的少年沒有任何反應。
 
  他將頭往前探,發現他一付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笑著伸手在他眼前揮動。
 
「元就,我要指派你一個任務。」
「是。」他立刻跨下長廊,畢恭畢敬地行禮。
「以後…」他深吸一口氣,「次我回來的時候要告訴我一些和自己有關的事。」
「什…麼?」
「身為兄長總要關心一下自己的弟弟呀!」
「別開玩笑了!」
「我總不能讓自己的弟弟老是蹲在矮棚裡對隻鶴話吧?」
「我、我才沒有!」
  他走下院子,小心的捧起他的臉,「你所背負的一切就由我來為你承擔。」
「……。」
 
  元就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從懷裡探出一只小錦囊。他將錦囊打開,一尊拇指大小的木刻佛像滑落掌中;小巧細緻的雕工吸引了興元的目光,元就恭敬地將佛像擺在布面上遞給興元。
 
「這是小時候大方殿帶我前去拜訪井上大人時,巧遇的僧侶給的;送給您好了。」
「這對你而言很重要吧?」他接過,虔誠如貓背般彎著。
「少了這尊佛像也不會有什麼變化。」他看著兄長手中的佛像,夢囈般含糊不清的說著。
「唔…那我就收下了。」抬頭、又低頭。「……真糟糕,一時也想不到該送什麼回禮……」他搔著頭,「你想要什麼?」
「嗯……」他將頭向右傾思索著,難得顯露出十幾歲少年應有的表情;「一入冬主公又要參戰了吧?」元就沉吟一會,「活著回來這項回禮,不知主公還不還的起?」
「少觸我楣頭,還不滾回去?」
 
  元就掛著淺笑站起向興元行禮,「祝主公武運昌隆。」漂亮的鳳眼斜飛,又轉身,「那麼元就回城了。」
 
 
  木屐踩在石子上的聲響漸離,他往城門的方向望去。對事事漠不關心的表情之下,織就了一副柔軟如蒲葦的心…嗎?興元暗忖著。
 
 
  他從僕役牽來韁繩,牽著馬一步步由山城步下城下町。
  或許是秉性使然、又或者是以往的一切所影響;與人相處他總是隔了層膜,又自認為是柔軟的順應一切。
 
 
  他不討厭這樣的自己。然而坦言,他又何嘗不想?
 
 
註:代代侍奉主君的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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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正九年3月3日,安藝國國人領主同盟/九家同盟。
開始採買食材(樂),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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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2581字
原諒我沒有評語,真的很懶啊...
空回 2007/05/16(Wed)02:21:27 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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