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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Zelotypia:妒癖
或許一生都是如此。
雙手疊合,一身素淨,溫婉的笑容,溫潤的容顏。
烏黑髮絲一絡不茍地疏整,後頸白皙,將褐黑的絲絨裝束偁地更為莊嚴。
年輕時候,眾人都你一言我一語地讚賞她的美貌。外柔內剛,眼波流泮卻仍堅定。
姿態優雅,項背呈現完美的線條,偶以低下頭的輕盼比京都古街裡的藝妓還要更加撩人更加無可接近。
她笑,她淚,她不語。
像詩,像水溫,像淚的濃度。像遠方的一抹音韻,繚繞不去。
將自己塑造眾人心底的憧憬。
「妳要剛,妳要柔,妳要並濟。」
「妳要舞,妳要歌,妳要筆墨,妳要案頭,妳要山林水繞之幽之清。」
幼時誡,少時訓,長時歷。
如今已是一名孩子的母親,仍端莊,仍雅致。
所有人都想不通為何她會嫁給一名平凡的男人,她也不知道。
只是,該結婚了。該結婚了。
她的丈夫,一點懦弱,很多平凡,而誠實。
初次踏入那個家,見到尚是男友的父親。有所威嚴,有所凌厲。
這個人的孫子,又會是什麼模樣?她有著信心可以將自己的孩子培養成那般自尊的傲氣。
所以,該結婚了。
十多年一晃眼就過去,她還是在同一個位置上。
一日兒子的友人來訪,是名頭髮柔軟笑容溫和的少年。
若自己的孩子也能這般,不是如此老成,好呢、還是不好?
少年要回去時,正好開始飄雨。
兒子說要送他去等車,她卻說,我正好要出門,國光你看家吧。
雨飄得很細,落在衣服上有細微的反光。
漂亮的頭髮,漂亮的眼睛,臉龐掛著一點稚氣。
書包上掛著小吊飾,這是不可能在兒子身上出現的。
或許國中生還是這樣才好,自己的孩子究竟有沒有過童年有沒有此般稚嫩卻又是半個大人的時期,她不知道。
就像為何她會嫁給一個平凡的男人一般,深深繞繞。
他說,姊姊和我約在這,送我到這邊就行了,謝謝阿姨。
她想,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
姊姊嗎,想必是名美麗的女子,和這孩子的笑容一樣美麗。
正要回話時,一輛她記不起顏色的車靠近。
車燈在雨中刷出一道亮恍,雨絲織密地輕靈。
車窗僅稍稍降下了些,荳蔻纖指貼著亮鑽,閃著水漾薔薇及雪晶二色,奢華而奪目、卻又低調地平穩。
和少年一般褐色的髮,夾了些更淺近似薄金的亮度。雖雨,仍自然、仍保持一定捲度的髮尾。
她聽到女子叫喚少年,她聽到女子說勞您費心了之類的話。
她看到車尾燈火在雨中刷出一道恍惚,恍惚地如同她的思緒。
回到家,打開電視,又關上,又開,又關上,又開,停在購物頻道。
畫面正展示著戒指,螢幕下方小數字不斷地跳動,說是僅剩下幾組幾組,預購速從。
少年的姊姊戴著戒指嗎?
她覺得,那麼漂亮的手指,高雅的顏色華奢的配飾,該再幾枚戒指襯托。她覺得。
素面雕紋還是黑銀?鑲石與否?色澤淺亮?
還有那頭顏色,披索在細緻的肌膚上一定很美,閃爍而溫緩,流金而呢喃。
因為細所以柔,漸層的光幻底底層層域域繞繞,彷彿電視廣告中才會出現的精采。
服裝呢,仍散發少女氣息的女人會穿什麼?
套裝、還是以荷葉邊織出大片浪漫的衣裝,還是雪紡紗層疊的輕緲,抑或隨性瀟灑的丹寧?
她想著一個完美漂亮、僅有一面之緣的年輕女人的所有裝束飾物。
鞋子是不是軟皮的,有沒有經過染色,有沒有壓紋。
會不會穿著絲襪、而絲襪是不是也和她年輕時一樣,勾破卻不自知?
會不會穿著她年輕時父母及老一輩的人口中說的狐狸精才穿的花蕾絲內衣?
(其實她知道現在的女性內衣多少有點小蕾絲小花,她仍然為自己購買最素淨的一款。)
從髮開始,到臉,根根分明的睫毛,不是黑色也不是深褐色的眼線。
飽含光澤的肌膚,健康豐腴的唇色,勾人眼目的鎖骨。
到衣領,到衣裝,到手,到指間,到腰,到臀,到很多她沒看到卻想像的出來的完美線條。
看那車,女子一定有良好的工作。
聽談吐,女子少年一定有良好的教養。
晃眼一撩,所有的歲的年的月。
沒有荳蔻胭脂,沒有髮捲沒有異色。
沒有所有方才紛擾她心神的事的物、的人。
時間沒有不對。人沒有不對。
只是自以為的順應。
她何嘗不想要那樣的人生。
* * *
後記:
塚不二(屁),手塚的阿母和不二的阿姊(去死)
2007.0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