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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同元就所言,興元在秋收之後又開始過著刀口上舔血的生活。
深夜時分,興元將紙門大開,正歸納著由各地傳來的情報,公文、地形圖、書卷凌亂地擺放著,就連地板上也堆了不少,他一手持文件,另一手撐著頭思索著。
除去境內大大小小的爭戰,他從探子那兒得知,落於西北方的宍戶家──安藝諸多豪族中少數未署名者之一,在期間內城下出現了許多商人,似乎是在炒作米市(註),看來他們可能準備開戰了……
興元從小便從長輩口中得知宍戶家與毛利家長年以來處於敵對狀態,然而在他繼任家督之後,並沒什麼大動作。或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吧!然而沉寂已久,卻再度有所動作使他感到不自在。
另外,名義上的安藝守護──武田元繁的動向也讓他有些在意。雖然聽說大內義興正在撮合元繁與其養女間的婚事,然而這種聯姻的方式有辦法消彌他一統安藝的野心嗎?
──呼啊。
他將盤起的雙腿打直,大大地伸個懶腰。
平日熟悉的那件小袖(武家女性的便服…吧?)走進他的視野,妻子端著一小瓶酒走入房間。
「小心著涼。」
一件外衣輕巧地落在他肩上,興元抬起頭給對方一個孩子般的微笑。
「喝點酒暖暖身子吧!」女人將酒斟滿,遞給自己的丈夫。
「嗯。」他將手中的文書放下,接過酒碟。
「主公這幾天似乎很浮躁…」
「哎,查完資料擱在一邊被風一颳又得重來心情哪會好。」
「真是的…這種話誰會相信?」嫌風大的話,把紙門拉好不就行了?
「哎呀…。」
女人收拾散落滿地的文書。匆匆瞥過上頭的內容再將它們歸類,然而看著看著,她不禁皺起眉頭。
「這些東西讓其他人收拾就好了。」興元轉身將手置於女人手上,方披上的外衣又由肩頭滑落。
「……主公也真是的。」女人有些無奈的露出笑容。
興元輕輕拍著妻子的手,順勢枕在她的大腿上。女人想叫他回臥房休息,但見看他眼眶浮現的黑眼圈又不忍吵他;她搖搖頭,又將外衣重新蓋在興元身上。
──即便是妻子,其實也不過是高橋家送來的人質罷了。她從興元那得到自己意想不到的關愛,這樣就夠了。
女人闔上雙眼,聽著丈夫規律的呼吸聲。
夜半,興元察覺陣陣腳步聲,又睜開眼,他將外衣蓋在已熟睡的妻子身上便走出房門了。他示意對方輕聲說話。
「怎麼了?」
「有使者造訪。」
「我馬上過去。」
他走向會客室,對方穿得輕便,不過興元認得他是義興手下的親信,便向他行禮。
「主公,五龍城最近開始整備兵力了。」使者從懷裡掏出一封文書,恭敬地交給興元。
興元接下文書。接下來和宍戶家的爭戰也要開始了嗎?他草草讀過從探子那得來的情報,開始思考毛利家中兵力的調度。
興元沉吟一會兒,抬頭問道:「人數預估有多少?」
「常備兵力應該不超過一千人,不過緊急徵召下來至少會有兩千人。」
「我知道了,你下先去休息吧!」
「是。」使者恭敬地退出會客室。
──嘆息。
女人躲在長廊窺探著,她對一無所知的一切感到不安,她雙手合十祈禱著。
「主公……。」
/
安藝境內大大小小的征戰不段發生,許多農民為了躲避戰亂紛紛逃離自己注定生於此、逝於此的故土。這批災民不斷增加、逃離,想當然爾尚未發生戰事的地方便是他們心中的樂土,為求一線生機即使過的餐餐不濟他們也堪忍。
原本猿掛城就只是個小山城,平日也沒什麼士兵駐守,自然也留下多少存糧,真要說什麼兵力的話,頂多就是臨時召集的民兵,安置這些災民對地方武士而言說可是一件十分頭痛的事。
元就能做的只是將他們安置到附近的寺廟稍作喘息,偶而命僕人煮些東西送去探望他們,僅此而已。有時元就也能從這些災民口中得知一些在家內無法得知的消息。
自己被保護在小城裡,除了偶爾救濟那些受戰爭牽連的災民,要不在兄長外勤之時,前往郡山城與家老共同決策家內方針。除此之外,便是如飛仙般的閑居,當然這只是表象。
他被隔絕在一塊與戰爭、惡鬥無緣的世界。只是這只是興元刻意營造出的假象。一但刻意去注意一些細節便會發現這安穩的表象隨時有可能崩解。
他握著自小至今一封封出自興元的書信,紙紙榮光、筆筆勾勒著一道道昇平榮景。
他到這時候才深深感到自己所知的是如此地淺薄。
「我想的太簡單了。」他喃喃道。
他一直認為父親的懦弱為他帶來死亡,他記得。
那麼為什麼移居這座小城之後父親還是跟大老們有所接觸?他不敢多想,他怕自己多年以來的信仰在這一刻全歸於無。
他開始為這片平穩中即將泛起的波瀾感到憂心。
註:元服後只有嫡子能夠保有家族的姓氏,剩下的人在元服後就要改姓,元就是次子所以以他所領有的領地多治比郡(也能寫成他治比)猿掛城的多治比為姓。
註:如果稻米放倉庫放太久就會爛掉,所以大多在開戰前開始囤積糧草那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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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為什麼變正常向了?<囧>
希望能順便趕上興元的忌日發他便當這樣比較不會心虛(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