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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居伊槻守豪歪三郎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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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的之前還大吼那棟樓爬不上去了,怎麼歷史查查火又燒起來啦?囧
 
 
  回到猿掛城後,元就總望著某處坐上良久。
 
 
  天,微冷。突起於巒線的山城霧沉沉,氤氳淺埋草葉,長廊上松綠色的身影斜倚著欄杆。及肩中長髮簡單紮起,摻下幾撮前髮。
 
  清冷。
 
  雖說是城主,也不過領個兩百石(1);足以飽腹,卻也離他人所想像的城主生活有所差距。但好歹也與大方殿生活幾年,家裡瑣事該會的早學會了,不須假他人之手;他遣散了幾個下僕,或許多多少少對這城內的某些帶著點疙瘩,或許只是或許。
 
 
  暮色已遲。他回房拿起打火石敲了幾下,喀、喀的聲響迴盪不去,燈芯燃起微光,偌大的屋室人影折呀疊的,他愣了一會,順手拿起未讀畢的書卷;長繭的手小心翻著一頁頁泛黃的紙張,細細玩味字裡行間透露的訊息。
 
  文字終究無法細述,筆墨無法寫得細微。人事時地物,真真偽偽,孰能辨明?
 
 
  他養了隻鶴。隻身生活是寂寥了點。
 
  細頸纖足,履步款擺。他看著鶴想起不少往事。無關緊要的。
 
 
  年前,他前往拜訪大方殿。算算時間約莫兩年,有好一陣子沒登門拜訪了。
 
「聽說興元大人要回來了。」
「是的。」
 
  大內義興擁立足利義植成為新任將軍後,武田家、尼子家及毛利家皆派員隨其上洛,且駐守京都多年;然戰爭結束後(2),尼子家當主──尼子經久擅自歸國,並侵擾大內家的領地。當時尚在京都擔任要職的大內義興,因新任將軍政權未穩而不得輕易抽身回國。也因此安藝國內謠言傳的沸沸揚揚,說是大內家和尼子間即將展開戰事,當為馬前卒的自然是毛利家了。
 
「……能夠活著回來就夠了。」
「……。」
 
  若是父親,是否能做到這種程度?他想。
 
──永正九年(西元1512年)正月,毛利興元奉大內義興之命返回安藝。
 
 
  興元抵達安藝以後,直接讓侍從護衛妻子回居城,自己則騎著馬直奔猿掛城;門前,他向守衛示意不必通報,兀自將韁繩交給某人,信步往宅邸走去,晃來晃去只見幾個在打掃的僕役,宅邸內的僕役似乎比記憶中少了點,他隨便找個人問明元就去處又走向內院;看似荒煙漫草的庭院搭了個簡單的棚子,身著深綠上衣的少年,學女僕將衣袖綁住(阿就是一休和尚綁老虎那樣的綁法)正蹲下灑著稻殼。
 
  這傢伙好像長大不少,不過自己似乎也抽高不少就是了。興元笑著。
 
「元就。」
「咦?」
 
  在當主面前穿的像僕役一樣讓他感到難堪,連忙整理自己的衣裝準備行禮。
 
「不用行禮了。唷、你長大不少嘛!」走近。
「託您的福。」
 
  這點還是沒變。他笑著搓揉胞弟的髮。他看見矮棚裡有隻鶴正低頭啄著稻殼。
 
「你又養了隻鶴?」
「嗯。」
 
  一個人是寂寞了點。興元想。
 
「不過我不打算讓你這麼快就成親呢。」
「啊?」
「嗯?好端端的跑去養隻鶴不是太寂寞了還有什麼原因?」微笑。
「無聊。」
 
 
  元就請他到會客室,茶香盈室,溫茗漸冷;兩人對坐良久,無語。
 
 
  三個弟弟當中,唯有元就和興元流有相同的血,他也清楚父親卸下家督之位以後,開始沉迷女色,甚至讓侍女懷下一子(註2),連帶著、對於其餘兩個弟弟或多或少帶著點恨意而刻意不往來。對元就,他認為利用得當將成為毛利家一大助力;然而有一部分他說不上來,是惡意吧!疼愛之餘亦萌生一些機心。
 
  興元刻意問起往事。
 
「…父親大人出棺時我問的問題還記得吧?」
「是的。」
 
──何必故作淡漠,他問。
──他答 生者必滅,會者定離。
 
「是逃避吧?」興元小聲囁嚅著。
 
   若悲憫逝去的人何不化作屍體?僧侶朗誦經文的吟唱聲不忍卒睹,不忍聽。戰亂使的人命不足惜,要活命只得逼迫自己成熟,似新嫁娘穿上象徵覺悟的白無垢,興元雙手染血、元就儘可能將自己裹在膜中。
 
 
「既然看破何必故作淡漠?」冷笑。
 
  元就呆愣一會,倏地站起將茶杯砸下。
 
「……隨便逗弄就起這麼大反應?」揉揉有點疼的肩,他興味的笑著。
 
 
  是夜,興元睡在父親住過的房間,他感覺外頭有人,起身將紙門拉開,元就坐在長廊捧著一壺東西。似乎是酒。
 
「別站在外頭了。」
「……。」
 
  他讓他拉下半邊褻衣。元就倒出藥酒替他按揉紅腫處。
 
 
 
 
「我不會輕易死去。」
 
 
 
 
  興元小心環著元就,哼著從農婦那聽來的小曲;他想起兒時初見尚在襁褓的松壽丸,他搖搖晃晃地向母親討了過來,一會兒逗他笑一會兒斷斷續續哼著從猿樂師聽來的謠曲。
 
「不相信?」
「呵…聽來不錯。」
 
  興元驚愕不已依舊摟著他,他說生者必滅、會者定離;真能看破何須粉飾一切?看似看破實則深陷囹囫挣不出脫不開……
 
 
 
 
「……對不起。」
「算了。」
 
 
1:大約是年收入兩百萬(日幣嗎?囧)。兩百石在織田家只是一般武士的俸祿,聽起來就很少。
2:船岡山合戰,1511年……簡單說就是兩個能當將軍的人的應援團為了讓自己支持的人當室町幕府的將軍而展開的戰爭。
3:北就勝,生年不詳囧,因為母親出身不好所以沒有毛利家的繼承權(?)出家去也,不過後來因人手不足又被下令還俗囧。嘎這人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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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有年代搞錯了沒看到沒看到沒看到()我歷史真的不好。
元就好像是在養雞而不是養鶴囧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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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會再來修的 囧
itsuki 2007/02/15(Thu)23:55:36 編集
又是字數統計XD
官方字數統計:1667(不含註解)
加了註解是1832
不管怎麼樣,總之恭喜女王樣通過第一次截稿(笑)
空回 2007/02/16(Fri)00:15:10 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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